第196章 三方策战(其之五) (第1/2页)

“五行决离阵”五人为一大位,每五人之中又各自居五行小位,是以阴在阳中,阳在阴中,一势亏时一势正盈,无论应上什么样的对手变化总是无穷。

可这个前提是,压阵之后起码自己不能乱,敌人的攻势如何反而并不重要,自己人阻住了阵势的变化才是阵型溃败与否的关键。

新免武藏自然不能仅凭对上过一次的经验就窥到这阵法的精妙之处和破解之法,只是他毕竟对上过一次。

而那一次,“五行决离阵”中幸运地存在着裘非常这个乱了中间大土位关键阵眼的人物。

所以新免武藏眼看“五行决离阵”层层压来,心中已生算计。

新免武藏犯险逼杀陈占魁,凶猛之势引得法却形和其他殊胜宗居士不得不出手来救。

逼杀不是他的目的,缠住才是他的目的。

陈占魁不如法却形难缠,却又比其他殊胜宗居士程度高上一大截,这是最大程度可能留住其他殊胜宗居士缠斗的办法。

只要能拖住任何一个,和他一起进“五行决离阵”阵势战圈之中,其所在大位阵型必乱。

新免武藏个性的狡猾,和他的野性本能并称两大凶器,少了任何一项的话他早在生前就已经葬身吉冈一门七十高徒追杀刀下了。

法却形刚助一爪,便已知新免武藏拖战目的,他双袖一合,肩带臂舒一展,袖子成了劲力依托的形体,鼓得好像下面藏了一个巨大球体一般。

这正是“金鹏控鹤功”展怀手法之中最为霸道的一招“鹏影罩地”!

凭着这一招,法却形逼退的反而是陈占魁所居之位。

既然阻止新免武藏进逼困难,不如让陈占魁不得不退让。

新免武藏双刀一先一后,两记反手落刀恍若鹰啄落在法却形鼓动双袖之上,刀上锋锐刺劲居然分毫未能刺进袖中,反而好像滑走一般给卸掉。

仅凭鹰之凶猛,是无法撼动鹏翼之浩瀚。

新免武藏砸了咂嘴,认对手这一手玩得漂亮,放任法却形挤到自己和陈占魁之间。

法却形本是个难缠的对手,今日的法却形对新免武藏来说却比之前更显得古怪法却形功力显得比之前更弱,但是招数运使之效却完美得过了头。

新免武藏自然不知道“金鹏控鹤功”本来就极依殊胜然的心态,法却形为人易怒,放在平日里就算依靠“四住动心咒”和炼心途威能配合给自己合上平静之“相”,却总是心思要用在压抑情绪之上。

如今虽然不能动用“四住动心咒”或者炼心途威能,法却形却因胸前嵌入一颗“秘境元”而经历他自己也无法预测的变化。

这其中的一项变化就是他的情绪一旦生出就马上被抽走,整个心思仿佛空明一般。

正因为这项变化的效果,使得身为炼技者的法却形如今对于炼技途“意身不二”高境圆满境界的威能运用精妙入毫。

此刻的法却形所展出的“金鹏控鹤功”妙招,威力更胜法却形状态最佳之时。

新免武藏次输了一招,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痛快!!”

合着自己猖狂笑声,新免武藏双刀再变不同风格之招,如穿梭之燕,轻巧划过任何自己和法却形之间的空隙,防阻其他殊胜宗居士趁隙插手两人之决。

既然无法威逼陈占魁交战而陷入“五行决离阵”阵势战圈,新免武藏干脆就要以更险的处境全力拖住法却形。

法却形对这层心思,也是一看了然。

只是他刚才那记“鹏影罩地”,本来就不止是为了逼开陈占魁的。

在新免武藏如燕子般轻巧的招式之下,两道细微寒光斜处切入而来,欲一举断“燕”尾。

新免武藏刚感怪异,眼睛扫去时只看到一个未能辨清的人形,直到两道细微寒光切进他的刀势,出两记脆响后,他才听到一声沉闷如闷雷的爆裂之声。

新免武藏的战法倒是没出错,以刚才的形势法却形在正前方,殊胜宗其他居士处于旁位,以轻巧刀势防住这些人的进招之路显然可以让他成功欺近法却形。

除非在这个时候,能有人以极快身法挤进巧妙位置,旁敲侧击让自己轻巧刀势偏转。

这里恰巧有这么一个人,武功以极快而诡的身法为基。

法却形曾和这个人在极其不稳的江上大船上交手,那时这快和诡的身法就已经给法却形留下了深刻印象。

法却形逼退陈占魁,以自己居于挑战之位等着新免武藏进招欺近,自然也是要等这个人出手。

新免武藏眼见遭到古怪阻挠,缠斗法却形之计宣告失败,长短双刀风格再变,刀路严护周身似龟壳。

然而这个做出古怪阻挠的家伙,就真就从不同角度都尝试了个遍,虽然未能破去新免武藏的守势,足以让他心烦。

更让他心烦的是,那每次轻巧的侧击之外还有传得稍慢一些的爆裂之声,而当他寻迹而看的时候,也往往只能看到刚刚闪过的身影,目光也追不上这身影。

新免武藏漂移的目光,只追上这道身影后面的……白色烟气轨迹。

这个横插进入战圈,为殊胜宗居士掠阵后直接接下此战的人,自然是百花谷“护花云身”南宫寻常。

“爆云千变”身法在初见之下,绝对足以震惊哪怕是新免武藏这等级的高手。

再加上……

新免武藏摆横刀路相守之处,一股两种不同兵器如钻似掘的巧劲之下变招不及,漏过一道寒光要不是钻过之后去势已尽险险就要落在新免武藏右肩之上。

……要说还能在古怪身法之外加上什么,百花谷这位“护花云身”当然可以加上百花谷洒脱乱招“十八缭乱”!

新免武藏稍退一步,已放弃用眼去捕捉对手。

野性本能驱使之下,他锋艺自然挥洒,刀路已经婉转延绵变得有如“蛇”一般。

而黑暗中仍能猎获不幸猎物的“蛇”,从来也不是靠着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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