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以身赎罪 (第1/3页)

天上一路南行暂且无事,先说寒泉冽师兄妹。天上离开的次日,二人正收拾行李,忽听门人报来:“门主,凌霜门大弟子拜访。”当时贺祝在旁,听了此言,有喜有悦,有愁有忧。

“我说过多次了,极沐寒人来不用通报。”

“弟子也是这般说,可师姐她非要我禀报一声。”

“快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门人领进一年龄十七、八的姑娘,她穿一身雪白长裙,身背绣一图案,也是白色,细看才见是片六瓣雪。可不知为何,鹅蛋脸满是通红,分于额前的两捋头也被汗水沾湿。姑娘家进屋忙拜:“师侄白芳见过门主师叔,见过何师姑。”

何晓冰上前搀起:“不用多礼,坐吧。”领白芳到贺祝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本待回座,余光瞥见贺祝浑身不自在,便道:“还坐着干嘛,去倒茶去。”

贺祝正如坐针毡,急忙起身端来茶壶,也不敢看白芳一眼,就这么光顾着倒茶。可不知他在思量些什么,就是这么看着倒茶,竟倒了个茶溢满杯。

白芳露齿一笑:“师兄,在想什么呢?”

贺祝下意识就否认道:“没,没想什么。”及待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退回到师姑下方,更不敢看白芳,可总不能闭上眼睛吧,目光看去一旁,虽躲过白芳,却躲不过何晓冰,见师姑没好气地瞥来一眼,一时间就羞了个满脸通红。

寒泉冽将这些视而不见,开口问道:“白芳,你怎么来了?”

“师父接到您的书信,就派弟子过来。可行到半程,不知怎么的,那马忽然起狂来,将弟子掀翻在地,在平原上转圈疯跑起来,跑了一个多时辰后,重重摔倒,弟子去看,见它呼哧带喘,浑身渗血,没过多久,就暴毙而亡了。”

“听这症状,它应该是中了血毒。看来极沐寒的天魔要比冰目原更为棘手。”

“门主师叔,这是为何?”

“我们本就疲于奔波,若是没了骏马相助,天魔就更无后顾之忧,便可明目张胆地做想做的事。所谓窥一管而知全貌,是以有此猜测。”

白芳一脸崇拜,心道:“师叔远在此间,看极沐寒事却如观火。”可她知门主师叔的性格,不敢奉承当面,接着道:“师命在身,弟子不敢半途回转,只好徒步赶来。”说罢,呈上一封书信。

寒泉冽启开,信写:“

泉冽二弟:

愚兄也觉此计可行,虽然,不可不慎。

吾弟一向稳重,今却得计便行,兄深知其故。前度师父丧葬,你因事难来,半途而返,已抱大憾。今祭日在即,你一心非来,可若冰目原事不去,绝难成行,是以急切如此。此心乃万万人之心,兄怎不知?

然冰目原人手本少,且待极沐寒事定,愚兄亲带人手,共除此患后,同祭师父灵前。

见信如命,不可不从!

兄寒泉凛急呈。”

寒泉冽看罢,苦笑摇头,递给何晓冰,对白芳道:“城主师兄所言有理,可冰目原等了四日,未见人来,是以昨夜已依计而行。”

“那那些恶人?”

“得天之佑,大获全胜。”

“真的?那太好了。”白芳大大松了口气。

何晓冰看罢了信,对白芳道:“我和你师叔明天就要去极沐寒了,为防万一,只我二人前去,你既然来了,就和贺祝一起驻守冰目原,等我们回来了,再放你回去。”

“师姑之命,弟子谨从。”说罢,白芳笑着望去贺祝,贺祝情知已躲不过,不得不笑了个苦瓜脸。

明日大早,寒泉冽、何晓冰略吩咐弟子几句,上马望极沐寒而去。马行两日,犹如两年,终到极沐寒。

极沐寒却有城墙,城门处早有巡城弟子看到,赶忙见礼:“寒门主,何师姑。”

二人点头以应,飞身下马,飞奔入城。不出半个时辰,极沐寒城主府内那高大城堡已然可望,就在这时,街道上出现几个身影。为之人,国字脸满刻刚毅,浓眉眼悄敛威严,迈步大气磅礴,举止文文雅雅,衣袖、衣背印无数淡蓝色冰雪印迹,正是北地二城之主、傲雪门二代大弟子、寒泉冽堂兄寒泉凛;右侧一位夫人,白裙款款,素体轻盈,步履庄重,举止大方,满目柔情,贤淑宜人,正是城主夫人、凌霜门二代大弟子冷素宜。夫妻身后跟随四人:洒脱不羁,狂傲张扬者是傲雪门二代二弟子、冷素宜胞弟冷北穆;小家碧玉,文文弱弱者是傲雪门二代三弟子陈灵玉;淡雅秀丽、文文静静、纤腰袅娜、身姿孤清、白衫笼雪体、香肌消玉雪者正是木瑾;二女手牵一小女孩,小女孩眉清目秀,皓齿明眸,小蓝衣,小蓝裙,小蓝靴,粉妆玉琢,分外乖巧,可神情看上去似有难以开解的小难过,正是城主夫妇之女、刚满七岁的寒若雪。

两边人互相望见,个个快步迎上,寒泉冽、何晓冰弯腰拜见:“见过城主。”

寒泉凛好生扶起:“二弟。”“大哥。”兄弟俩双手紧握,迟迟不能分开。何晓冰可不要管他们,就再拜冷素宜:“师姐。”冷素宜笑盈盈携住她手:“晓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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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玉也不好打断那兄弟俩,只好先来见何晓冰:“何师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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