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急忙赶了回来,刚进府就去找杨洛。
此时正午,难得杨洛已经醒了来,陆子淇一进来就看到他在喝酒。
“你这样喝,身体很容易坏的。”
杨洛也不理他,自顾自喝著。他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决定要放手,却不想离开京城。明明还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做,可他还是想离那人近些。
果然,坚信了十六年的感情,没那麽容易放手吧。
陆子淇习惯了杨洛的冷淡,拿了杯子陪著他喝酒。
杨洛突然很想找人说说话,他对陆子淇说,“为什麽我越是喝酒越是清醒?”
“这样不是很好?总比越来越糊涂强。”
“可是越清醒,这里──”杨洛指了指自己的心,“就越闷。”
陆子淇笑了笑,“还在想你那个小外甥?”
杨洛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陆子淇用这麽轻佻的语气说那个人,却没有说什麽。
他走的那天狠狠折腾了那人,不知道伤得怎麽样了。
“杨洛,你知道你有多无情吗?”
杨洛只是想找他说说话,单方面的想发泄,对於陆子淇的评论都不怎麽放在心上。
看得出杨洛没有听他说话的打算,陆子淇笑了笑,“以前是个病公子,现在又是你的小外甥,为什麽你总是对你得不到的人念念不忘?为什麽……不再愿看看我呢。”
“你都成亲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干嘛成亲。”
“你明明知道的,”陆子淇拿著酒杯的手抖了起来,“我姑姑她……”
“我就是烦你们这点。”杨洛重重的把酒杯放下,站起身来,“说爱我,说迫不得已,杨家宗家也只有我一个男人,我敢说不成亲,你们为什麽不可以!”
陆子淇摸了淡淡胭脂的眼睛里闪著泪光,委屈的看著杨洛,“我身在皇家……”
“不要找理由,这样肤浅的爱情我一点也不缺,也不稀罕!”
杨洛甩身朝门口走去,陆子淇突然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你要去哪里!”
杨洛没想到他会这麽大反应,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无法用力把他踢开,“放手!”
陆子淇突然哭了,号啕大哭那种,边哭边指责杨洛,“你这个混帐,你总是这样,等我陷进去了你就抽身而去,你怎麽能这样!怎麽能……我愿意放弃我皇家尊严向你求欢,我比那个病秧子更爱你啊……”
杨洛突然不动了,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自下腹向上窜起一阵刺痛,前胸仿佛麻痹似的喘气都不顺。杨洛恶狠狠的瞪著抱住他的陆子淇,“你、敢、下、毒!”
陆子淇被杨洛的样子吓到了,松开抱著他腿的手,随便擦了下眼泪,“与其,与其把你让给别人……你根本不知道这十年我是怎麽过的!”
杨洛也不理他,暗自运气。
“你最好不好运功。”陆子淇刚说完,杨洛又喷出一口鲜血,那血在落地後一眨眼的功夫就边黑了。
杨洛看著那滩乌黑,“你进宫就为了拿这个?”
这毒是几百年前江湖传奇毒医白葵(穿越啦哈哈)的乌心,功力越高的人中毒的速度就越快,毒发後从心脏开始变黑,死後十日,尸体无论是内脏还是血液、皮肤都是焦黑的。
陆子淇看到杨洛毒发,那慌张的情绪就被得意取代,只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嘴角呛著笑,看著分外让人诡异,“你不是总说,你身上是那病秧子一条性命的感情吗,我对你也是,我对你的爱与你的性命一样重要,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明白了?”
杨洛听後哈哈大笑,擦掉嘴角的血,“子淇,你错了,我也错了。”
“我才没有错!”
“不,你错了,我以为他对我的爱可以让他为我去死,我是多麽甘愿背负这样的感情一生一世。但是我也错了……”杨洛脚步摇晃的朝陆子淇走去,陆子淇想躲,但又想到他一个将死之人也没什麽好怕的。杨洛走到陆子淇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上的血擦了他的脸上,“就象你曾经说的,我是个被动的人,别人先说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他。子淇,你对我所谓的爱,也不过是在你姑姑压迫下屈服的东西而已,我给了你同等的。你懂吗?”
陆子淇的脸此时几乎要被杨洛捏的变了形,“你懂吗?我的命,只有愿意为我死的人才能取,你,还不配!”
单手握著陆子淇的脸骨,硬生生的使他双脚离地,随著“哢哢”的骨裂声,陆子淇的挣扎也软了下来。杨洛一甩手,将陆子淇甩到一旁的柱子上,落地上打翻了一旁的桌子椅子,上好的瓷器落了一地。
家丁在门外焦急的询问,得不到任何回答,十几人拿著武器终於冲进来的时候,只有面目全非昏死过去的主人,再没有第二个人在。
ps,还有哦,晚上还更
(048鲜币) 生死(上)
夜已经深了,周束突然从梦中惊醒。
到底是什麽梦,他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忘记了,只是心跳得很快,让他出了些虚汗。
觉得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周束从床上起身後,用汗巾擦了擦,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这个时间将军府里连佣人都睡了,且不是皇宫,不会有巡逻的队伍。
周束今天睡的比以往早,晚上没胃口也没吃多少,现在觉得饿了。
反正睡不著,不如去找点吃的。
房间里没有灯笼,拿著油灯去厨房感觉有点奇怪,周束就干脆摸著黑去找吃的。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虽然没了热乎的东西,但周束找到一碟不知道是谁藏起来的花生和一坛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