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不足】
僵了两秒,秦予义叹了口气,弯下腰从破烂废墟里拎出机械狗,带它回家充电。
折腾了一晚,秦予义勉强睡了两小时,六点一到,他的生物钟立刻激活,双眼一睁,清醒过来。
家里静悄悄的。
秦子鹦还在她的房间睡觉。
秦予义开始了每日的例行动作:先拉开窗帘,对着外面灰扑扑的钢筋水泥穹顶打了个哈欠,手臂举过头顶,拉伸了一下胳膊,衣摆随动作向上抽起,露出了一截有着结实的人鱼线的腰腹。
随后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拽出两片吐司,丢进平底锅里,顺手打着燃气,又从一黑色塑料袋里摸出杨姨送他的鸡蛋,放水龙头底下仔细洗干净。
闻见面包麦香气,看见边缘有点焦,他便取出长筷,夹起烤干的面包装进盘中。
与此同时,他左手顺便提起油壶往锅里倒,平底锅一刻都没閑下来,一枚硬币大小的油迹晕开往锅边缘铺。面包落在盘中时,他已经单手打了鸡蛋,蛋清裹着蛋黄滑下去,锅里瞬间响起滋滋的声音。
两片面包加煎鸡蛋。
这是秦子鹦的早饭。
收拾完,顺手将装了早餐的盘子丢到餐桌上,他推开秦子鹦的卧室,叫她起床上学。
秦子鹦卧室窗帘拉了一半,她睡觉不老实,踢开被子,还在闭眼做梦,口中嘟囔着什麽。
早上七点整,下城区的街道会在这时统一亮灯,模拟白昼。
百褶窗帘只遮住了上半张窗户,人造光线从下边打进来,正好照在秦子鹦的脸上,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强光这麽一照,眼还闭着,脸已经皱成了包子褶。
秦予义站在床边看了一会。
他弯下腰,闯入窗外白光的照射範围,那冷硬的光线遇上他的发丝,一瞬间柔软了下来,让他的头发看上去不是纯黑色。
额前垂落的发丝透出一点低饱和的灰褐。
他伸手,食指拇指合起来,温和地垂眼,手上却用力,狠捏了一把秦子鹦的鼻子。
“唔!”呼吸被掐住,秦子鹦瞬间睁开眼,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转着。
“起来。”秦予义不漏痕迹松开手,“上学了。”
见人叫醒了,他打算离开,可收回手的时候,擦到了秦子鹦的嘴角,手上沾到了湿乎乎的口水。
“啧。”秦予义扯了扯嘴角,反手抹在秦子鹦的被面上。
“你干嘛啊!”秦子鹦起床气没散,看见她哥嫌弃她口水,扬着大嗓门就嚷嚷起来。“把我被子都弄髒了。”
“你又不洗。”
“但我盖啊!”
“你下次自己洗。”
“好狠心,白嫖童工还不给钱。”
秦予义一听,额角跳了跳。
这半句不离钱的财迷劲儿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