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盈。
一早,旋转门就没停下来过,洁净的瓷砖地是纷乱的脚印,就算是在CBD最好的写字楼里上班,也盖不住他们对周一的厌恶。
会约在了下午3点,霍驭邦10点半左右才到大厦,他从b2上来,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身合身的西服,仪表堂堂。
电梯门在一层打开。
只走进来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穿得休闲,戴着耳机哼着歌。霍驭邦认出来了,是阿ben。
靳佳海也认出来了,本想热情打个招呼,但他放弃了。因为霍驭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腰杆一挺,抬起下颌,高傲又冷漠。
到了24层后,靳佳海听着歌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合上,霍驭邦还盯着门缝不松眼,努力在抑制胸口的起伏。
“Jenny姐,我刚见到你老公了,看着就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一进办公室,靳佳海就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刚刚遇到霍驭邦的事,还吐槽了几句。
许姈今天穿了件el的浅橘色套装,不过膝的短裙搭尖头鞋,总是称得她腿特别美。
关于这件衣服,也有点别样的来历。
周末她和靳佳云姐弟去逛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霍驭邦竟卡着点出现在了商场里,大方的为她刷下了五套el的衣服。
不过此时,靳佳海的话就像是风随意刮过耳畔,许姈不太在意,她摁下了一通电话,叫来了费骏。
许姈指着靳佳海,吩咐费骏:“带阿ben熟悉一下助理的业务,给你一周时间带好他,ok吧?”
费骏有些无精打采:“嗯,ok。”
因为这两周,公司里的员工一直在讨论老板的私生活。
有说她和楼上霍总在办公室里做不雅事的,也有传他们是合约夫妻的,甚至更夸张的说她出轨了韦思任大律师。
许姈查出了传谣言的人,是mandy,就此mandy也给出了解释,但她不想再留人,于是,当天下午就让人事给她办了离职手续。
所以,她才找来了自己人,靳佳海。
见费骏不对劲,许姈先让靳佳海回了工位。等室内只有他俩后,费骏拉着许姈,委屈的说:“舅妈,我真不是内鬼。”
他知道那个阿ben和舅妈关系好,日后,自己可能会被逐渐冷落,所以有了职场危机感。
许姈说:“你和阿ben虽然都是助理,但是负责的事务是不同的,你不用太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抢掉。”
费骏又拉住她,表示衷心:“舅舅和你,我一定站你。”
许姈轻轻挪掉了胳膊上的手:“嗯,好好工作。”
费骏泄气的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楼上25层,坪数阔气的办公室里,外面阳光太烈,玻璃像要被晒化,即使窗帘全部拉下,但室内仍是遮不住光的盈亮。
霍驭邦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费骏。
抬眼看了一眼人,霍驭邦又低下眼,边在合同上签字边问,“坐。”
现在在舅妈心里失宠,又要每天做舅舅的线人,费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了这对夫妻的牺牲品。
“就不坐了,”他还有点硬气起来,“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以后找别人吧。之前,你嫌我达不到你助理的要求,不要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不能丢了饭碗。”
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外甥,霍驭邦放下钢笔,沉声说:“嗯,好。”
费骏面无表情地说:“阿ben是靳律师的亲弟弟,他们仨从小就玩在一起。阿ben之前还和舅妈单独旅过游,去过泰国,还一起去韩国追过女团演唱会,反正就是关系很好,有点青梅竹马那意思。”
嘴一快,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霍驭邦并不想再听下去,面色发沉得难看。
费骏感觉再多说一句,舅舅就要起身揍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电脑:“我能用用吗?”
霍驭邦关闭了文档,将电脑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