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还挺帅。
好看的人真的是怎么都好看,同样是生气不耐,一副坏人嘴脸,别人叫败类,他这种叫斯文败类。
姜双双在内娱小墙头无数,还真没这种气质高冷矜贵的痞帅类型,没事就被他瞪一眼,这谁顶得住呀,这种会过电的瞪眼麻烦再来亿次。
景泗见姜双双盯着自己发呆傻笑,猜到她又在发花痴,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肤浅。他甚至怀疑她是对家派来的商业间谍,用她的肤浅百般折磨他。
大半夜无法休息,让本就有睡眠障碍的人无端烦躁,他受够了这场闹剧,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稳冷淡:“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想知道。”
“什么。”姜双双不敢放松警惕,怕他突然扑上来。发出去的朋友圈万一被删了,岂不坐实了她自导自演的行为,她还怎么折腾那两人让他们双双深夜破大防。
景泗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听得姜双双心里莫名发凉:“这些年,秦颂每年圣诞节都去找我,知道为什么吗?”
似乎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姜双双心情一下跌到谷底,强行嘴硬:“当然知道,他舅舅一个人孤零零在国外打拼,他去陪陪他老人家,免得他晚景凄凉。”
她重重咬下“老人家”三个字,瞪景泗一眼,仿佛刚刚还盯着人家嘶哈嘶哈的不是她。脸上的骄傲倔强,像躺在锅里气鼓鼓的河豚,是任谁都能看出来的虚张声势。
其实在景泗开口时,她已经快哭了。
她之前有过这个猜测,只是故意不去细想,害怕被自己猜中,不想承认那个曾经觉得秦颂好孝顺的大傻逼是她自己。
景·老人家·晚景凄凉·泗感觉自己成功被冒犯到,像恶魔被勾起恶趣味,声音温柔又无情:“他年年来,是因为林安静年年去米兰找我,林安静的邀约次次被我婉拒,秦颂次次陪她过节安慰她。”
——现在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把戏刺激他们吗?
他没问出口。
因为姜双双抬起头,泪流见面。
她哽咽:“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大家一起装傻不好吗?”
“怕你不够疼,不长记性。协议为期一年,我没耐心一直陪你们胡闹。”
“我爸说,人生难得糊涂。”
“那你爸应该挺高兴,有你这么一个糊涂的女儿。”
“景泗,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姜双双情绪失控,哭得更大声,“我又蠢又瞎,活该让人骗了这么多年。我不该做这么无聊幼稚的事报复他们,不该给你添麻烦。对不起,行了吧!”
景泗心头一堵,开口想说什么,却被迎面飞来的软枕打断,紧跟着被姜双双一下一下用力推出屋。其中一下凑巧将景泗的睡袍拽歪,露出一边肩头,臂膀肌肉纹理分明,带着蓬勃的力量感。
被这样一双手壁咚,想想都兴奋。
姜双双尴尬不过三秒,眼泪还在掉,脑子已经开始想入非非。
景泗面无表情道:“收敛一点,两颗眼珠子都快扑上来了。”
姜双双:“……”拽什么,她只是犯了每一只颜狗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咣一声,门关严。
“脾气还挺大。”景泗慢条斯理整理好被砸乱的发型,穿好被扯得松散歪斜的睡袍,并不后悔自己以毒攻毒给她下了一剂猛药,同时接受了她最后毫不走心的道歉。
回屋躺下,辗转数次,起身再去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