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良怔住,手指伸出又收回来,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纠结的一会功夫,孟煊腰带也被蹭松开了,漂亮哥儿躺在床上显得四肢柔韧修长,隔着中衣也能看到腰肢劲瘦,可堪一握。
温以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他大部分行医救人的经验都来自于末世前,如若孟煊所中的根本不是毒呢?
如果是某种当代早已存在,而自己又恰好不了解的某种药呢?
比如专门针对哥儿的春药?
毕竟末世前的世界是不存在哥儿这种性别的,他刚好对于这类人的研究知之甚少,不然也不会请申觉大夫专门来看这一方面的疾病。
不管怎样,当下的问题总要解决。
按他的估计,他当时异能输入得及时,孟哥儿应该只是摄入也一点点。而就这一点点应该迅速被身体吸收了,引起身体躁动,所以引发了一些难言的反应。
这药效相当霸道迅速。若不是温以良身藏异能,孟煊这会儿会变成什么样可想可知。
温以良脸沉得要杀人。
但异能只能促进愈合伤口——输入生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阴差阳错,温以良关心则乱之下给予的异能反而加重了这种躁动,所以孟哥儿才会如此。
这种反应大抵都有一种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被叫惯神医的温以良罕见地有点心虚,犹豫再三,想喊李婶进来又不舍得,挣扎片刻后伸出了手。
半个时辰过后,李婶见温以良把血染脏的床单衣服拿出来放在廊下,忙走过去帮他拿去洗,从巴掌宽门缝偷偷瞄去,孟煊的衣服仍好好穿在身上,屋子里却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息。
再看温以良神色不自然道:“孟哥儿已无事了,会一觉睡到明早。劳烦婶子进去照看下,我先回屋了。”
说完匆匆离去,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屋后,温以良关上房门,掌心似乎还残存着某种滚烫的触感,他轻轻摩挲手指,似在恋恋不舍。
哥儿真是一种神奇的性别呢。
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温以良打开门,见占勇占强两兄弟站在门口轻声道:“温大夫,人带回来了。在后院。”
温以良点头道:“辛苦了。我一个人去看就行,你们去睡吧。”听他这么说,迫于今晚温以良展现出来的气势,两人只得对视一眼离开了。
待到了后院,就见两个黑衣男子被绑在一起扔在加工药材的作坊里,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曾因调戏孟煊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李迪——万员外的不成器侄子。
温以良神情冷漠,寻到自己炮制好后藏在此处的鬼见,卸掉李迪的下巴给他喂了一口,轻声道:“我知道你醒了。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原本装晕的李迪被识破伎俩,害人不成反被捉,一路上惊慌惶恐,此刻到了某处地方停下来了却更不敢嚣张,因眼被蒙着,看不清眼前的人,因被下了药唇舌无力言语含糊道:“饶……了唔,求求你……唔错了。”
“是吗?你错哪了?”温以良道。
“唔……唔不该……”
话未说完突然腿间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肢体麻木的状态下感官变得迟钝异常,他的裤子被扒下来,动手那人还看似温和地问:“算了,换个问题,你带那药来,是想做什么呢?”
李迪浑身抖动,不敢回答。
“是准备强暴?还是准备先见后杀?”
似乎是某种锋利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腿根,一瞬间后,李迪感觉到某种温热的液体流淌在腿上。
鬼见的药力下,机体的痛感几乎被剥夺,只留下一点轻微的触感,所以李迪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部件永远离开了他。
而那人甚至还好心给他用了外伤止血神药——扣子参制成的止血散,突然发现了什么惊讶道:“哭什么?我这就放你走。既答不出来,那便不用回答了。”
那人以沾着某种液体的尖锐物件轻蹭过他的脸,语气忽而变得冷硬:
“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不要招惹叫孟煊的人。”
夜半时分,小石村附近的密林里时隔一个月再次迎来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身上被割了口子捆住手脚,鲜血渗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引来了附近的狼群。一个被高高吊在树上,听了一夜某种动物啃噬硬物的声音和男人惨嚎声。
肝胆俱裂。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在一处农家庄子的主卧床上,孟煊呻(吟一声睁开眼,腰背酸痛,隐约感觉到身体一丝诡异的空虚。
突然记起昨晚与温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袭击——
袭击?
温郎呢?没事罢?
孟煊急急起身,这时屋门被人推开,李婶走进来,神色不自然问道:“哥儿,今日感觉可好?”
“还好。温郎呢?昨日的歹人呢?温郎没事罢?”
他想尽快确定温郎的状况,没注意到李婶奇怪的脸色。
“温秀才没事。那两个歹人昨晚就被抓回来,现下不知道怎样了。听说好像趁夜黑跑了。”
“跑了?”
孟煊狐疑,见李婶欲言又止。
他刚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手里端着碗肉粥,闻起来香气扑鼻。
孟煊饿了一夜的肚子登时咕咕叫起来。
“醒了?可有哪里不适?”温以良笑吟吟走过来道。
嗯?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他的身体?他明明没事啊,有事的是温郎吧。他依稀还记得最后的画面是扑过来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影,以及那人身上混着药香和淡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