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是放心…”郑耀又吃了口酒,“只是看着碍眼。”
碰了我的人,真是——碍眼的很。
“您以后别这样了,”方唯一看他,似教训的口吻,“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护犊子,让他们瞧笑话。”
虽说他自己不做生意,可到底也知道生意人就该像叶敬,咬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面上仍旧笑眯眯。
可他郑耀偏就不是生意人派头,生的霸道、野蛮,气势逼人,行事作风好像活生生踩在人心口窝子上,硬是治的旁人不敢言语一声,恶劣的可爱。
听方唯一这么说,郑耀倒也不反驳,思忖两秒,竟乖乖点头。
难得中了邪,能让郑老板妥协,有趣的很。
青青子衿【改】
方唯一眼里,郑老板好说的话的很。凡事不计较,哄一哄好像就过去了。
可在旁人看来,他郑耀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混世魔头,占尽了行业里的资源和财富,蛮不讲理,字字句句都能挫干净别人锐气,再杀个措手不及。
宴会没散,就有人惦记着怎么给他添点堵,这会儿瞧见郑耀放了酒杯,准备离开,更是忍不住恨得牙根痒痒。
几个人咕咕哝哝,端着酒杯站在那里,“要我说啊,咱就不该手软,长久这么下去,行业内的生意岂不是都让郑耀霸占了。”
“刘哥别气,好东西自己独吞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嘛。”
“哦?听你这个意思……”
那人呵呵的笑了,“哎,一点小教训,也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哎呀我说,算了算了啊,不道义,郑老板虽说没给过好处,可到底也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我们犯不上先去挑事,招惹阎王老板啊。”
“哼,谁知道挑事的是我们?你不说,我不说…”那人阴恻恻的笑了,“他郑耀…凭什么咬定是咱们干的?”
一小片低声的哄笑。
几个人一琢磨,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们对郑耀可以说是十分上心,几乎时刻盯在眼里,就等着寻个合适空当扑上去,撕块肉吃。
可郑耀向来心宽,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毕竟,这副老虎皮,也不是谁都能碰着毛的。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刘老爷子贺寿,话既然说完了,就该走了。
整个宴会上,郑耀只吃了一杯酒,停留了片刻,就带着自己小保镖出了门,从来到走只用了半个小时。
门前停着招眼的保时捷,方唯一走过去,替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郑耀放肆的在他脑袋上团了一把,折腰坐进去。
方唯一顶着乱毛愣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所以,谁知道他家老板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关了车门,又坐到驾驶的位置,带着小弟特有的忠贞架势,“老板,我先开车送你回去。”
郑耀摁下半片车窗,胳膊架在上头,点了支烟咬在嘴里。过了片刻,才出声,“嗯……”
方唯一发动引擎,汽车在黑夜里飞驰,闪过霓虹灯和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一路溅起不少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