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讲了下流程之后,慧珍就带上李氏和另外两个妇人,去了另外那个宅院。
剩下的三个人则是被锦初带着,开始了珍珠粉的前期蒸煮和研磨工作。
就这样手把手的教了四五日,这些妇人们已然能熟练操作各自负责的那部分流程了,锦初和慧珍也便彻底放开手,开始投入脂粉制作的最后一步。
令锦初意外的是,欢颜这个姑娘倒还真是伶俐,跟着锦初几日下来,已然将锦初所教授的东西全都掌握。
锦初就让她接替了慧珍的部分工作,每日里两个工坊之间来回运送原料,并管理监控伙计们的日常操作工作。
张牙人果然很靠谱,暗暗观察了几日,锦初现这六个妇人都很不错,细心耐心,干活踏实,也不多话。
于是锦初在第六日下工前,专门去了两处工坊,跟伙计们宣布她们都提前通过了试用期,日后只用尽心工作,月钱都按照一两银子。
六人谢了锦初,并再次表了决心后,喜气洋洋地下了工。
李氏回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家男人,张牙人也很高兴,平静之后不忘提醒她:“这个锦姑娘别看年纪轻,其实是个爽朗大气的人,而且她这个人心善,也很念旧情,对于真心为她做事的人,她出手也一向阔绰。”
说锦初心善是因为只有这姑娘不声不响地救下了素不相识的苦命秋儿。念旧情则是在说自己,因为他第一次给锦姑娘办事经心,这姑娘就能记得他的好,再有营生也都记得让自己得好处。
想到自家男人帮锦初两回,最后都得到了不菲的中佣,李氏忍不住点了点头。
见自家婆娘听劝,张牙人又叮嘱:“如今你们东家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你出去也就管好自己的嘴,哪怕是回了娘家,也别多说工坊里的事情,听话踏实,好好将这份工给做下去。”
李氏笑着点头:“孩儿他爹,我听你的。锦姑娘家的这份工,不仅月钱高,比起那些从天亮干到天黑的活计也轻松许多,而且她还有休息日,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差事,我可是知道珍惜的。”
“好,那咱们夫妻俩就好好干,争取给咱们娃子早点赚出两套宅院来。”张牙人望着自家妻子,信心满满地鼓励。
同一时间,其余五家也在庆祝自家婆娘得了这个好差事,欢喜中的家人也都对着自家的妇人提点了类似好好做工,保守秘密的话语。
次日,锦初慧珍和欢颜在经过了一上午的忙碌之后,新一批的脂粉和胰子终于也大功告成了。
因为多了六七个人,锦初直接购买了一百五十两的原料,如今大概用掉一百二十两,出了香粉六百八十七盒,香脂七百二十三瓶,香胰子一千一百三十八块。
扣除零头可送去养颜坊两千五百件商品,销售毛利大概是四百九十两银子,扣除原料成本,工坊赁资,伙计们及慧珍母女的月钱分红,锦初本次净利润约为三百二十两。
但这是差不多十日的产量,随着伙计日益熟练,效率提高之后,月产量大概不会低于一万两千件,届时,锦初的每月净利润应也不低于九百两。
努努力,一年也不是不能赚出个万贯家财来!
锦初瞬间满意了,保持这个状态先过两年吧,日子好过又不太打眼,一边积累身家陪昭儿长大,一边等着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三兄!
日子忽忽到了四月末,养颜坊的销量也渐渐稳稳下来,约摸就是每个月一万出头的吞吐量。
锦初也根据养颜坊的销量,将月产量控制在一万一千件的样子,保持着工人仍有余力,库存略有盈余的状态。
临城的日子一片安宁稳定,远在千里之外的浮云城外,却是烽火渐熄,硝烟散去。
刚结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战士们欢呼雀跃,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战场上,伤者被迅抬走救治,医护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给予他们及时的治疗和关怀。
士兵们相互拥抱,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为战友的生还而欣慰,胜利的欢呼声回荡在浮云城的上空,与风声交织在一起。
城门下的一处角落里,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士兵,相互依靠着瘫坐在地上。
中间的青年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凌乱的胡须长满了大半张脸,几点血迹散落在颊边,衬得青年不羁又冷漠。
“阿暄,今次你可真是威猛,我眼见过着你一刀就将那西戎三王子的近侍砍落马下,若不是噶日苏躲闪得快,今日那鼎鼎有名的西戎小王子就要丧命于你手中了!”
左边的青年士兵亲昵地揽过中间的青年士兵,眼神中满是敬佩之色。
“谁说不是呢?都说陈小将军英勇无畏,所向披靡,可我看来,咱们阿暄一点儿都不比他差,只是咱们阿暄不爱出风头,也没有小将军那样的大将军爹爹罢了!”
右边的青年话音甫落,却听得中间的青年低声斥道:“杜磊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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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阿暄睁开了那双微闭的双眼,青年的眸光犹如暗夜中的星辰,深邃而宁静。
“阿暄说得对,阿磊你小心隔墙有耳,若被有心人听到,咱们哥仨可都没好果子吃!”左边的孙标小声埋怨着。
杜磊委屈地瞪了眼左边帮腔的孙标:“我就是替阿暄抱不平罢了!再说我讲的也是实话,上次演武场里咱们也见过小将军耍刀了,那招式虽是繁复多变,比之咱们阿暄,总觉得还是缺了几分气势。”
阿暄目视前方,缓缓开了口:“我那是杀人的刀法,只求快不求稳,上不得台面的野路上,小将军那才是正统出身的将门世家,怎可相提并论?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记住我们如今效力的这支军队姓陈!”
杜磊顿时住了嘴,片刻后终还是不甘地低声嘟囔道:“他算什么将门世家,若不是当年的叶大将军出了事,这西北边军还未必能落在他的手里呢!”
他左右梭巡一番,冷嘲:“镇日里呆在这浮云城里,任凭西戎人犯边扰民都不吭声,倒是将朝廷来的监军大人服侍的舒舒服服的,真是好一个缩头大乌龟!”
“杜磊,你若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今日咱们就趁早分开,也免得你这张嘴惹出祸端,害了兄弟性命!”阿暄明显是生了怒意,直直盯着身边的同伴,眼眸中翻涌着薄怒。
“好好好,阿暄,你莫生气,我日后定会在外面管好我这张臭嘴!”杜磊忙不迭地认错,还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并朝着旁边的另一同伴示意。
朝杜磊丢了个白眼后,孙标笑着解围:“阿暄别生气,阿磊这张嘴虽说得难听,心里却无恶意,他是为你抱不平呢!今日这场仗赢得畅快,走,走,咱们回去喝酒,不醉不归!”
三个人站了起来,朝着兵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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