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原主走投无路,只能含泪嫁给了杜黑子。
和杜黑子结婚之后,原主彻底从天上的白云沦为了地上的烂泥。
杜黑子是个粗人,脾气暴躁,不像徐建飞事事都迁就着原主。
他一个不如意就对原主非打即骂,还有赌博的恶习,经常在赌桌上输钱,家里的东西都被他输得精光。当再也没有东西可以输的时候,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将赌友带到家里来,让他们欺负原主来抵消自己的赌债。
真是令人作呕!
原主被他折磨了没两年就在屈辱和痛苦中死去。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白雨薇在心中骂道。
梳理完剧情之后,她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又小又窄的窗户,这是整间屋子唯一的光源。窗棱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已经开始腐烂,上面安装的玻璃也乌突突的,连照进来的阳光都染上了几分晦涩。
她躺在一个大通铺上,头顶上是裸露的房梁,屋顶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有好几道又宽又长的裂缝,灰尘从这些裂缝中飘进屋里,在空气中隐隐浮动,使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又破又旧又小又脏是白雨薇对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她坐起身,刚刚伸了个懒腰,就听见一阵说话声由远而近。
几个衣着朴素,满面尘土的年轻姑娘走进屋里。
“快累死了!这些麦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割完啊?我昨天刚挑好的水泡,今天又长出来了!”
“听说要持续整整一个月。村长说了,要尽快割完,一天都不能耽搁。将麦子留在地里,如果下大雨,会影响收成。”
“一个月?天吶,我真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几人把手中的镰刀放到堂屋,摘下草帽走进屋里,一抬头就看见已经清醒过来的白雨薇。
“雨薇,你醒啦?”曹美丽一脸惊喜地跑过来,语气关切,“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没等白雨薇开口,正在换衣服的罗月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她不舒服?我看她脸色比我还红润!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想要逃避劳动。”
其他几个姑娘闻言看了眼白雨薇红扑扑的脸蛋,顿时都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罗月,别这么说。”只有曹美丽出言维护,“昨天雨薇确实落水了,我亲眼看见的,这怎么能装呢?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上次你感冒了,不也请假休息了一天吗?”
“我那时候请假是在农闲的时候,现在可是一年中最累的秋收!她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也太巧了吧?”
罗月平时就看不惯白雨薇一副娇气的样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还总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清高派头,装给谁看啊?
也就是那些男知青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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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罗月,别说了!你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好好躺一会儿,你不累吗?”
旁边的高艳红见情况不对,赶紧上来劝阻。她是女知青的队长,平时管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负责维持纪律,虽然她也不喜欢白雨薇,但也不希望罗月和她产生冲突,影响知青内部的团结。
罗月见队长都发话了,便也不再开口,狠狠地瞪了白雨薇一眼,就拿着脸盆跟大家去院子里打水洗脸了。
见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曹美丽连忙安慰白雨薇:“雨薇,别和她计较,罗月就那副臭脾气,可能是今天太累了,难免有几句怨言,你安心休息,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我没事。”白雨薇看着她满脸和善,却笑意不及眼底的虚伪面孔,浅浅一笑,“谢谢你美丽姐,只有你才最关心我。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我只记得我好像掉进水里了?”
“嗯,是的。”曹美丽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你昨天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掉进水里之后,我都吓坏了!我不会游泳,想要救你也无能为力,只能跑去喊人过来。好在最后把你救上来了,你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这个曹美丽真能颠倒黑白!明明是她为了稳住身体把原主推下去的,现在却说是原主被绊倒自己摔下去的。
白雨薇低下头,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不过她也无意拆穿她,她初来乍到,首先应该熟悉环境,这些留待以后再做筹谋。
“美丽姐,”她抬头感动地看着曹美丽,紧紧握着她的手,“你对我真好,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
曹美丽一愣,看着她真诚的小脸,心里有些疑惑。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不过她也没细想,只当白雨薇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劫之后受了刺激。
她扬起笑脸,温和道:“雨薇,不用说这些,我也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看待。”
“美丽姐——”白雨薇眼中泪光闪动,几乎感动得当场落泪。
“……”
晚饭过后,白雨薇洗了把脸,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又从柜子里拿出了父母寄给她的铁盒麦乳精、奶糖、猪肉罐头、水果罐头、饼干……
杂七杂八地装了满满一网兜。
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只要随便拿出一样来就已经让人羡慕得眼红不已,更别提她还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
屋子里的女知青们都眼馋坏了,但她们平时和白雨薇关系不好,即使非常好奇她要做什么,也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只有曹美丽无所顾忌,她看着这些好东西,偷偷咽了下口水,问道:“雨薇,你这是想干什么?嘴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