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良听到此话心中微怒,却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低调点好。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素闻断刀门喜欢内斗,奉行弱肉强食,看来不假。
“我们走吧!哎?还有一个人呢?”刀疤男满脸不悦,他在阶梯口望了望,远远看见秦胜男的影子。他皱着眉招了招手,一个身材肥硕的胖子和一个扎着小辫的瘦长男子出现,这两人轻蔑地扫了一眼储良三人,向千丈阶梯下快步走去,不到片刻功夫,两人架着秦胜男大步流星,回到原地。
储良虽然不悦,但神识中“看”到这一幕,心里暗叫惊奇,要知道这秦胜男腰圆膀阔,一般人根本提不动,更何况是在这种重力禁制下。素闻断刀门弟子体格强悍,没想到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普通弟子尚且如此,堂主级的那还了得。
秦胜男大喘着气,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建筑,又看了看那琉璃瓦,指着断刀门的弟子说:“你们……把楼梯做这么长,就是怕别人来偷你家屋顶上的瓦吗?”三名弟子目露鄙视,刀疤男轻蔑一笑,说:“来吧!”三人向里面走去,储良等人跟随。
一行人绕过巨刀,向东面走去,一路上打斗声此起彼伏,甚至伴随着建筑倒塌的声音,秦胜男远远看见两人拼命厮杀,有些害怕,月罗宗是点到为止,而断刀门是杀父之仇。
在乱鲨湖畔向上看,石台不大,可真上来了,这千亩石台,一眼望不到头,几人沿着鹅卵石子路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处建筑,建筑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念心殿,断刀门和月罗宗的布局差不多,月罗宗有四堂,断刀门有六殿,对应六位殿主。
在这念心殿门口站着三位容貌相似的男子,正等着储良一行人。领头的刀疤男和他们恭敬地拱手,就转身离去了,看都不看储良等人一眼。
这三个男子是三兄弟,为的长着胡子是老大,叫仇大少;中间脸上有大黑痣的叫做仇二少;最小的弟弟皮肤白皙,叫仇狗蛋。
“诸位一路辛苦了!请随我来!家父等候已久!”仇大少有模有样地说,但表情冷漠,嘴角微微下撇,储良看不见,这种表情就是轻蔑。仇大少带着储良四人进入念心殿。
半晌,一行人来到念心殿的贵宾房,房内文案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人衣着得体,长长的胡须修剪整齐,下巴上编了个小辫,上面系着玉珠,他眉目间隐隐透着威严,正是三兄弟的父亲、念心殿的副殿主仇子笑。仇子笑正在阅读玉简,一看到储良等人,站起来大笑三声:“哈哈哈!原来是月罗宗的贵客,老夫仇子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坐!坐!”
他长期处理这些事宜,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相互客套几句,仇二少端上来一个盆景,放到众人中间,这盆景是一颗青色小树,半丈高,上面结了不少青色果子,看上去像是枣。
副殿主挽起袖子一摊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修士辟谷,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盆枣摆在众人面前,大伙不解。柳青是徐慢的侄女自然见多识广,她第一个上前摘下一颗果子,果子一离开枝头,立马变成红色。柳青檀口微张,将果子送入,玉齿一咬,果浆爆裂,同时一股精纯的法力随着甘甜的果汁,顺着咽喉直达五脏六腑,整个人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身姿轻盈、心情愉悦。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几人都摘着吃,秦胜男吃了一个又一个,气氛融洽,一时间和副殿主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时储良开口:“多谢仇前辈款待,不过晚辈们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不知能否见一见贵宗的建交大使柳如意前辈?”
“哦!哈哈哈,老夫一时高兴,倒把此事给忘了。”仇子笑转头向仇狗蛋说:“快,去把你娘叫来。”
娘?!储良心中疑问一闪而过,难道这建交大使柳如意是仇子笑的伴侣?李富海似乎说柳氏的伴侣叫妃千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李富海弄错了?
就在这时一阵笑语盈盈,声音甜美,储良神识探过去,两个女子手挽着手,从侧门走进来。一女眼角略带皱纹、英姿勃,正是那建交大使柳氏柳如意;另一女子身材姣好,长相甜美。
秦胜男一看到此女大叫一声:“居然是你!你姥姥的!穿上衣服我差点认不出来!”
此女眼角有一颗红色泪痣,正是之前在树林里的黑衣女子。
秦胜男掏出短柄斧对着那女子,影子渡双手搭在腰间的苦无上,那三兄弟见状不妙,也做出战斗姿态,场面的气氛一时间非常紧张!
储良和柳青赶紧出面制止,这宗门建交可是大事,别说人家偷你一个储物袋,就算把整个人偷走了,也得装作不知道。柳青打了一下秦胜男的毛手,示意她把斧头收起来,秦胜男说:“可是她!”
“什么可是!又没伤你一根毛!”这话说得秦胜男满脸通红,她毛浓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泪痣女子噗地一声笑出来,缓解了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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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良笑了笑说:“晚辈月罗宗储良见过柳前辈。”
“晚辈影子渡!”“晚辈秦胜男!”“晚辈柳青!”
那副殿主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误会,这位是老夫的伴侣柳如意,这位是老夫的继女妃红泪!”
“红泪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秦胜男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在树林里趴着吗?怎么比我们还快。”
“有传送阵哦,难道你是一步步爬上来的?”
“你!”秦胜男涨红着脸,一时语塞。
众人莞尔一笑。
柳青行个礼,向柳如意走去,从储物袋掏出那块冰髓玉,递过去。
“晚辈代表月罗宗向前辈问好!”
柳如意接过冰髓玉,放在手中,寒气氤氲,问道:“不知徐慢是你何人?”
“正是家叔!”